日度归档:5月 22, 2011

徐州骚货于给力

于给力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不是一个纯粹的人,更绝对不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作为我精神世界里的大姨妈,虽然时常令我感到麻烦,可如果在一个月内的时间里不见上他几面,我还真的会很是落寞,并且还有那么点的空虚。

我的朋友于给力来自徐州,在上海海事进修研究生,有时候我们也叫他老于,给力,或者骚货。我这么说主要是怕不了解他的人仅仅从他的造型与谈吐来对他的身份妄加判断。虽然于给力的言行素质的确和一个卖狗肉的不分伯仲,我到认为他的境界和花荣更具几分神似。该浪的时候浪,该狠的时候狠,该放松的时候潇洒,该用功的时候使劲。能说的使劲儿往死里说,不能说的就真敢往肚子里烂一辈子。时而装骚,时而扮酷。懂得迂回与变通,知道轻重和缓急,绝对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当然,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如果能有机会听到于给力骂人也绝对是种比较罕见的生存体验(这种机会很多很多,尤其是对我而言),惊羞之余,剔除其中的情感与内容还真的可以从感官上获取一种足以上升到美学的享受。

亲眼所见的是他去年为了考研努力而学习外语,尽管最后没有考上目标学校,恨不得亲手用皮带勒死考官,但如今他外语的熟练程度已经到了可以和八国联军对骂都毫不吃亏的境界了,倒也不错。现在,于给力考上了研究生,哼着小曲,搂着女朋友开始加入这个混吃等死的大部队。每当电话响起,不是扎金花就是打游戏。白驹过隙,逝者如斯,回想最初与于给力相识,我们伙同钱老板在新街口流窜,在KFC吃爆肚,在宿舍虐实况。禁不住一阵阵的无限唏嘘感慨,夫子庙没变,我实况垫底的地位没变,我们却长大了。

我和于给力认识四年了,可是却越来越觉得他像天外飞仙宇宙黑洞一样神秘难测。或者也可以说越是与他熟识就越是觉得那厮实在难拿,鬼才知道他那颗像刺猬般的脑袋里面究竟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说句实话,不管于给力做出了多么令人吃惊的事情,我现在都不会感到太过奇怪。因为我知道,于给力做事向来都是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和更强的指导思想,没有结果的事情他是连想都不会想的。同样,他也是个喜欢不断给别人以刺激和惊讶的人。当然,他自己更需要。

于给力是一个朴素的唯物主义者和无神论者,他只关注只相信自身的一切和一切与自身有关的的事物,别的东西绝对不想不碰。在这一点上他始终坚持的很彻底。这也是我认为他能够一直以来任凭世事无常王旗变幻却始终巍然不动玉树临风的唯一原由。

从气质上来看,于给力具有一种貌似对一切都毫不在乎莫不关心放松至极又潇洒到底的态度,但我对此称之为疑似。因为从本质上来讲,于给力是一个生活态度非常积极,为人处世十分得体的人,是一个各方各面都很给力的人。虽然他惯于将这种本质用那种气质来掩饰。就像他用不说话来掩饰嘴大;就像他用愚蠢来掩饰洞察一切;就像他用一大堆的看不见摸不着想不到猜不出来掩饰自己最后最深最黑最大的恐惧与真诚,这真是个可爱的徐州汉子。顺便说一句,可爱归可爱,但于给力身上同样也有着男人们无法摆脱的虚荣心与色咪咪。可是区别于常人的,是在对待这些品质时,于给力所表现出的坦然,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这由他对自己移动硬盘中那些数量众多又质量奇差的A片的绝对自信便可充分证明。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的朋友于给力是一个豪迈的的人。我能想象到他读完这篇文章后满脸狞笑的拿起电话拨通我的号码,于是一根钢丝抛入天际,溅满毒汁的恶语滚滚而来……

混世魔王汪若海

汪若海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滚你玛!男人爱拼才会赢!”,你可以在以下三个场合听到这句话:初次见面,打麻将,还有喝地稀巴烂醉。我喜欢这句口头禅,首先,它根绝了任何讲理的可能,否定了唯物主义之外所有哲学层面上的思考。其次,这里面透着一股死皮赖脸任打任罚的流氓劲头,这可能是他某种与身俱来的气质。

我的朋友汪若海天赋异禀,体格超人,每回打牌我都担心因为他190+的高度会看到老子的牌。因为他的魁梧,背后向人介绍他时我总说,汪若海五岁逛动物园,脾气不太好曾经单手掐死过一只大猩猩。大学四年,社联主席汪若海同志积极参加文娱活动,集结各路党羽。身处风口浪尖的他,仍不忘以团结女同志为己任。关于汪若海,我心里一直萦绕着两个疑问:第一,这样的身高和体型是如何成为田径运动员的,有关这个问题他曾经回答,“腿长步子迈得大”,可我始终认为汪若海的风阻系数实在太大;还有第二,在这么一班混吃等死的浑蛋中,汪若海是学习成绩保持最优秀的了,这全然与他不务正业的形象背道而驰,这一方面解释了汪若海确实在追求知识上有过人之处,同时也说明了他是个睚眦必报肚里长牙的危险家伙。

说汪若海危险,更多的是因为在他的人性当中暗含着一种深层次的执着。而这种执着在他身上已经越来越多的经常性的转化成为了一种精神官能的亢奋状态。逼急一点的时候就很容易演变成为分裂型人格报复社会。作为朋友,有时我会替不知疲倦的他感到有些揪心。当然,同样是这种执着,在他童贞为泯天真烂漫的时候所表现出的另外一种形式却又是剑走偏锋的别样一路,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可爱与坚强。我这么说不无道理,这个男人会在半夜深情款款地给我打电话,假如碰巧我没有睡着,他便会先谨慎又邪恶地问一句,“这么晚还没睡,身边还是有女人啊?”;假如碰巧我睡眼惺松地被吵醒了,他仍然会问,“怎么声音这么轻柔啊,身边还是有女人啊?”。无论是何种情况,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无碍乎就是今天去哪儿哪儿玩、玩了些啥有多好玩、女人有多漂亮、可惜没问电话号码。在我看来,这里面其实就蕴含着一股生生不息又义无反顾的奥林匹克精神了。

事实上,汪若海身上具有着一种深情款款又牛逼烘烘浪漫情怀。前者相对心爱的女人,后者之于身边的哥们。血雨腥风王旗变换中万变不离其宗。当然,我这么说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汪若海只是偶尔和我混在一起,不爱跟我们混是因为我只为“混”本身而混,汪若海则不然,他爱生活,爱拉芳,爱说“男人爱拼才会赢”,爱一猛子照着不成功便成仁,不成大事便出大事的方向冲锋陷阵直至头破血流。这一点,我不敢拦着,也他妈没法拦着。

“身边的女性同志们都开始过妇女节了,我感到很焦虑”,穿着小背心,背上一个和自己不成比例的小书包,挺起即将永不消失的大肚,吸上一口金南京。汪若海也在思考着男人如何才能赢的真谛所在,你能看到一个男人全部的小心眼与大志气。

不知道是哪一年,汪若海跑来泪光闪烁满怀激动的告诉我说:“做男人就该象大金刚一样,逢人便捶,见屋就拆。一通过瘾之后再跑到楼顶上,对着心爱的女人狂打飞机”。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犯不着按照大猩猩或者汪若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一来,我这人畏高惧寒,让我爬那么高我怕把自己脑子摔出来。二来,我的脸皮还是实在有点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