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度归档:2020年03月

What happens in Wuhan stays in Wuhan

最近因瘟疫而产生的各种争执可谓多如牛氓,沸沸扬扬。其中,就争执病毒名称该不该叫做“武汉肺炎”可谓闹得不可开交。要解决分歧,首先咱得理解分歧在哪儿。这个问题,其实包含了几个不同层面的诉求和争执,“武汉肺炎是不是一种歧视”,“肺炎的发源地归属”,还有“禁止称呼武汉肺炎得用学术名词”。复杂的一比。

要搞清楚“武汉肺炎”是不是一种歧视,不如先来看看历史上的病毒家族。马堡出血热病毒,爆发于1967年的德国马堡;伊波拉病毒,最早爆发于1976年的刚果伊波拉河流村落;日本脑炎,于1934年在日本首次发现;亨德拉病毒,于1994年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郊区的亨德拉的赛马场爆发;立百病毒,于1999年在马来西亚北部立百新村的猪农间爆发;中东呼吸综合征,在2012年中东地区首次爆发;就连2015年中南美洲大爆发的寨卡病毒,也是早在1947年在乌干达的寨卡森林里的猴子分离出来的。诸如此类,1918西班牙流感、1968年香港流感、2003年福建流感,无不是于病毒首次被发现或爆发的地点有关。可见以疾病爆发地来命名一个疾病,一直是医学界的一个约定俗成的传统而已。那么,这种命名传统是否很恶俗很歧视,充满了对属地的偏见,和所谓不知道哪里来的偏见呢?

恐怕根本连一点点歧视的意味都没有。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人们纪念当初瘟疫爆发的地点,去反思,去铭记教训。这他妈分明是件特别沉重的事儿,怎么就和歧视沾边了呢。有人会因为日本脑炎,就觉得日本人都是脑残吗?有吗?没有。有人会因为德国麻疹,就歧视德国人吗?有吗?不曾有吧。有人会因为香港脚,就歧视全香港人的脚丫子吗?有吗?

这个,可能还真有,有且仅被中国人歧视。毕竟真菌感染只喜欢盘踞在暖湿的南方,没能冲出国门走向亚洲,老外至今还不知道香港脚是什么,他们可能以为,这是Kung-Fu。

至于禁止称呼“武汉肺炎”而改用学术名词,若然如此,西班牙大流感应该立刻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从历史中抹去,改称“1918H1N1”;香港流感应该叫“1968H3N2”;福建流感应该叫“H3N2+H5N1”;亨德拉病毒叫“1994HeV”;立百病毒叫“1999NiV”;马堡病毒由于也许受到生物界的冷落,没有一个现代感十足的名字,但也仍然坐拥“维多利亚湖马堡病毒属丝状科单股反链病毒”这么一个霸道的名字。总之,谁要是不喊学名,要么是傲慢与偏见,要么就是不学无术。

那么,“发源地归属”重要吗?马堡出血热病毒,来源于乌干达品种为Cercopithecus aethiops的一批实验猴,德国科学家为了研制小儿麻痹症的疫苗进口了这批带着病毒的猴子而不幸中招,应该改叫“乌干达猴子病毒”;中东呼吸综合征,目前普遍被认为来源于骆驼,看来应该改名叫“骆驼病毒”;伊波拉病毒,被认为最可能的宿主是果蝠,那就叫“果蝠病毒”好了;日本脑炎显然配得上“蚊子病毒”的桂冠,但是先来后到,登革热表示不服;亨德拉病毒曾一度真的被称为“马科麻疹病毒”,后来还是被重新命名为亨德拉病毒了,未解之谜。立百病毒宿主是果蝠,却和亨德拉病毒高度同源,果蝠与马顿时面面相覷;对了,“武汉肺炎”据说也是果蝠,果蝠突然感到忧从中来,肩上的担子霎时重了二百斤;事实上,大多数病毒现世的时间,已历数十年百年千年乃至万年,人类对病毒的探索之旅可谓况日已久,但大概还算是襁褓阶段。那么根据物种起源与大陆板块漂移学说,我看干脆都叫“非洲病毒”一了百了。只要晓之以理,聪慧明达的非裔世卫总干事谭德赛,是不会不答应的。又或者,还是咱们中国的叫法简单粗暴,禽流感、猪流感,差不多等于“鸟鸟病毒”,“猪猪病毒”的意思了。看来通俗好记,才是硬道理。

但是必须强调,中国政府既然规定大家不能叫“武汉肺炎”,得叫“新型冠状病毒”,那咱在中国就绝不叫它“武汉肺炎”。道理很简单,入乡随俗,客随主便。中国人去一美国餐厅吃饭,结账不给小费,可以吗?可以,如果受人白眼于你如浮云。内地开车靠左行驶,到了港澳得换成靠右,真不爽,不靠右成吗?也可以,如果车毁人亡于你如浮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共厕所禁止冲凉,鼎泰丰点不了麦当劳。你问我为什么?四个字,政府规定。如果你仍就将信将疑,我只能相信,你一定很无耻。

我喜欢无耻,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公共厕所必须要求饭前便后要洗澡,鼎泰丰会用大数据扫描我吃麦当劳的频率来给我打折,一个无耻而又充满善意的世界。可在残酷的现实里,他们都各管各的,各自着冷漠。好像不在属地就不受控制,Fucking simple as that.

所以,再次提醒小伙伴们,在中国请记得改口叫“新型冠状病毒”,既然人家把这当政府规定,那么这就是最基本的尊重。但是咱也必须知道,在中国以外的世界,各人走各路,各人说各话,各人也做各事。

何谓令外守己之制,而不令己守外之制耶,岂非霸道,可乎?

中国的年轻人,总是苦大仇深,似乎天生使命召唤,或是和这个世界有着深深的误会。要不然,是不是“被误会”了(misunderstood to misunderstand)?要知道世界上不是只有两种人。不是这个“群体”认定的就是正常人,跟“群体”意见不合就要扣顶帽子。不吃麦当劳,就很Anti-America吗?但是又他妈很喜欢喝可乐,怎么办。不爱吃生鱼片,就算反日了吗?但是又好喜欢吃拉面,怎么办。这人如果是你,不如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这社会会把你分成哪种人?然后,一分手女朋友就能把男友归为渣男,一辞职老板就可以说下属是个傻逼,一没钱民众就能怪政府无能。这种逻辑完全不需要思考,又快又有立场。你批评我写文章很烂,我就说你不懂文学。简单好用,不是么?

将此世界一分为二者,乃畏君知世有数种者。故凡不认同者,皆归恶类。因为这样玩,就比较方便拉拢你,操纵你。

“武汉肺炎”只是一个代号,这个代号是对中国人的警示,也是对全人类的警世。所以这不是要不要改名的问题,而是会不会忘记的问题。几十年后,子子孙孙来到武汉,他们会以一种很敬畏的心,来纪念说这个地方曾经有过一批英雄为人类而战,这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如果后世能真正铭记教训,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但如果人们是健忘的,又或者,政治遮羞促成的换代号是让人更容易忘记,那还是别改“武汉肺炎”这个叫法了,这就是以地名来命名疾病的好处和善意。

说到底人们还是应该多一点坦然。What happens in Wuhan, stays in Wuhan.

规律的沉思周期有益健康

足不出户已余月,突然发现,最近自己常常一坐在马桶上便陷入沉思。我用“突然发现”这个词,是想说明我平时的沉思环境有所不同,且频率较慢。其实厕所里沉思,别有一番滋味,末世的氛围甚浓。每当这时,我总是会幻想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什么样子。

人类文明的过程就是武器升级的过程。武器,即是人类用来系统性杀人的工具。最早是冷兵器,然后是枪炮热兵器,继而是坦克飞机装甲武器,然后是核武器,一层一层升级。人类的武器升级和每一次的战争可能有一种必然的相关性,即是:上一次战争末使用的武器,一定是下一次战争开端使用的武器。

1883年,“马克辛重机枪”被英国爵士马克辛(Hiram Stevens Maxim)发明并注册专利,1885年马克辛在展示机枪使用后成立公司进行销售。“马克辛重机枪”的射速是550-600发/分钟,这令当时各国的武器专家普遍认为这种武器的发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它极高的射速会过大的消耗和浪费军事资源,太他妈浪费了。所以最初的采购,仅仅是为了宣传居多。第一个采用“马克辛重机枪”的军事单位是1889年的新加坡志愿军,随后这款武器开始在英国军队中配发。“马克辛重机枪”真正初露头角是在1893-1894年的第一次马塔贝勒战役,英国以50人的军队操作四挺“马克辛重机枪”击退了5000祖鲁人,开阔地形的机枪火力网足以瓦解任何步兵冲锋的意志。英国诗人兼爱国主义者海莱尔贝洛克当时骄傲地写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有了马克辛,而他们没有” (Whatever happens, we have got the Maxim Gun, and they have not)。想来眼下疫情蔓延全世界,在此之前的某些国内小粉红,也大有英国诗人的风范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有了Coronavirus,而世界(还)没有”。

真正让“马克辛重机枪”登上历史舞台的标志性战争,是1904年爆发的日俄战争,俄罗斯帝国陆军总共购置了500挺“马克辛重机枪”,旅顺防卫作战中配合由铁丝网和壕沟精心设计的阵地,成了日本陆军的屠杀绞肉机。他们的做法是,不瞄准敌人,只从不同角度和高度进行交叉扫射,建立一个Crossover的火力网,导致仅旅顺其203高地,死伤日军五千人,这场战役从此为“马克辛重机枪”登上世界舞台中央拉开了序幕。随后,它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最主要的武器之一。由于马克辛的投入使用,战场上双方士兵谁都不敢抬头,以至于当时的战争形态就是堑壕战,也即是只能挖战壕对峙。对马克辛实战意义的误判,足以证明所谓的专家眼光,往往只代表了旧系统的迂腐,欠缺真正的Vision。

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临近结束,坦克和飞机出现。坦克在最初的形态,就是个“大水箱” (这也是它”Tank”的由来),世界上第一辆Mark I坦克在1916年服役,每小时行进速度只有5公里/小时。坦克的出现是为了克服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战场上僵持不下的堑壕战局面。但是当时的坦克表现差劣,不可靠,也没有独立的悬吊系统。而最初的飞机,竟然是木制的,飞行员甚至直接掏出手枪在空中互相射击,你他妈能想象到这样一幅画面吗?

在战场的另一条线,1886年,德国首次人工合成纯净的芥子气,于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率先在比利时的伊普尔地区对英法联军使用。并引起交战国纷纷效法。当时身为巴伐利亚步兵班长的希特勒还曾被英国人的芥子气炮弹毒伤,眼睛暂时失明。第一次世界大战,因毒气伤亡人数达到130万人,12000吨芥子气被消耗用于战争。

那么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如何呢?德国名将古德里安,定中悟到了坦克的运用与编组诀窍,随后第三帝国便在此战术下发动“闪电战” (Blitzkrieg),飞机坦克第一次集团化作战。很快,德国便凭借其制空优势和地面机械化部队横扫欧洲,开创了立体战争的现代战争格局。1941年,德国纳粹为了更有效率地工业化屠杀犹太人,在欧洲启用毒气室,利用氰化氢和一氧化碳定期进行大规模种族清洗。同为轴心国的日本陆军,也在中国东北地区设立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并在中日战争初期的淞沪会战、徐州会战、衡阳战役等大规模战役中投入使用芥子气造成大量伤亡。那么,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以什么方式落幕的?美国向日本扔下两颗原子弹。

现在军事界相信一个学说叫做“恐怖平衡”,因为核武器威力太过恐怖,任谁都不敢这么干,因为没有赢家,有实力的国家签核不扩散协议保证大家遵守游戏规则。你信吗?

1899年,波兰有个人叫做 Ivan Bloch (1836-1902),他除了是个银行家和铁路金融家外,私底下还是一个业余军事家。他写了一本书,叫做《未来战争的技术经济和政治诸种方面》(《The Future of War In Its Technical Economic And Political Relations 》),他的主要论点如下:

  1. 新武器科技(火药、改良来福枪、马克辛)使得军事中的步兵和骑兵冲锋是过时陈旧的。战争中强大的力量将会是一个壕沟战,而且闪电攻击和决定性的胜利可能会和过去一样。经过计算,拥有壕沟的一方将超越公开向地面推进的步兵四倍的优势;
  2. 工业社会将会必定借由委任大量军队决定结果性的僵局,这种战争没有办法很快打完;
  3. 战争将会演变为一场工业权力的决斗,经济全盘损耗,这种环境下将导致饥荒与动乱、疾病、社会组织的松散与自下而上的革命。

综上所述,这本简称《未来战争》的书准确的预言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将出现堑壕战,并且说明如果将来发生战争,形式上一定是“持久消耗战”,并由此将引发社会政治革命,看到他的预测有多准确了吗?消耗战、堑壕战,并由此引发一系列社会政治革命,俄罗斯十月革命,德国魏玛革命,全中。当然,后来他还预言:“由于重机枪火炮的出现,将导致恐怖平衡,我所预言的那一场战争永远也不会发生”,结果不到20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打响了。“恐怖平衡”什么的,脆弱无疑。“恐怖”,说穿了是没有办法真正“平衡”的,我拿着刀子威胁说杀了你哦,你拿着刀子威胁说杀了我哦,世界就和平了吗?现代人对核武器的理解,非常有可能还停留在上世纪70-80年代,sometimes naive。所谓一条条专家站出来反驳的理由,只会被一次次拿来进行改进和调整的参考。50年代美国就开始部署战术核武器,90年代俄罗斯已重点发展了更加实用的低威力战术核武器。截至目前,已知就有:核炸弹、核地雷、核榴弹、核水雷、核鱼雷、感生辐射弹、冲击波弹、三相弹,伽马射线弹,各式各款应有尽有,总有一款让你完蛋。所谓的“核不扩散条约”,根本无法维持成立。所以下一次世界大战,大家会互相扔原子弹吗?我的判断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而且,连生化武器也会一并升级使用。

孟子说春秋无义战,人类总觉得战争有正义的理由,殊不知这只是一种生物学现象。人类的战争只是在不断地演绎这种生物学现象,以不同的道德概念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发生而已。但说到底,它都是无义的,你看着地上两拨蚂蚁打架,会说哪一方是正义的吗?想象一下不久的将来,二十年后,也许是十年后,无论怎样,一想到下一场战争,“核冬天”绝不会迟到,就不禁悲从中来。沉思至此,有些用力过猛,我悲愤地闭紧双眼,捏紧卷筒纸,向这个世界投下了今日份的“胖男孩”。

It’s only about when, not how.

Slow is smooth, smooth is fast

There’s a saying “slow is smooth, smooth is fast.” Those who react quickly without thought will make mistakes. In the span of a week, the market went from all-time highs to a full panic.

Slow is smooth, smooth is fast. A saying that originated in the US military, we can also called it “慢则顺,顺则稳” or maybe kind of “欲速则不达”. It has a core concept that applies to a wide variety of situations. The idea is that when we rush and try to do something quickly, we will find ourselves becoming “all-thumbs,” fumbling, making mistakes and the end result is inferior and slower than if we had not rushed at all.

武汉肺炎的知与不知

值此肺炎肆虐全球之际,在此用拉姆斯菲尔德模型分析武汉肺炎的风险,看看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可防可控。

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 (Donald Henry Rumsfeld),曾领美利坚合众国第13、21两任兵部尚书、小布什内阁中最著名的鹰派、雷厉风行的政治巨星,美军转型总设计师,以及一连串闪亮的头衔。当然,最差防长、不苟言笑、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刚愎自用,伊拉克头号战争贩子,诸如此类的世俗标签,也总是与他如影随形。《时代》杂志曾称,拉姆斯菲尔德活着就是为了战斗,就像鲨鱼游泳只是为了寻找食物一样。

2002年,美国以伊拉克政府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支援恐怖分子为由计划对伊开战。2月,时任国防部长的拉姆斯菲尔德在新闻发布会上对有关证据解释道:

“据我们所知,有“已知的已知”,有些事,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我们也知道,有 “已知的未知”,也就是说,有些事,我们现在知道我们不知道。但是,同样存在“未知的未知”——有些事,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拉姆斯菲尔德

拉姆斯菲尔德不明所以的言论遭到非议,英国“简明英语组织”甚至为此颁发了“笨嘴笨舌奖”以讽刺他含义不清,逻辑混乱的言论。不过,也有少部分语言教授认为这句话在语法语义逻辑和修辞上均“无可挑剔”,也有经济学者认为这句话“有效而谨慎”,出色地表达出了复杂的内容。其实这句话,恰恰展现了拉姆斯菲尔德的个人素质与严谨逻辑。

我非常喜欢拉姆斯菲尔德的这句名言。首先,它构建了一个新的逻辑思辨,带来了唯物主义之外哲学层面上的思考。其次,这里面透着一股国防部长死皮赖脸任打任罚的流氓劲头。举例来说明如何理解这段话:

老张有个儿子小张,这叫“已知的已知”;老张知道自己不太清楚为啥小张长得不像他和他老婆,这叫“已知的未知”;有天老张送儿子上学,巧遇隔壁老王,老王和老张儿子都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切是显得那么的可爱而亲切。老王向老张打了个招呼,捏捏小张的脸蛋便开心的走了,这叫“未知的已知”;未来,某件足以让老张崩溃的事情,就是“未知的未知”。

通过这个例子,我们不仅知道姓王是一种原罪,也可以把“已知和未知”的结构画出来:意识(Consciousness),认知(Cognition)。“细菌和病毒很可怕”,这样一句话看起来是一种常识或是认知,而其实这是可以被拆分成“(我们)意识到”,“细菌和病毒很可怕”这两层结构的。因为获取了“细菌和病毒的特性”这样一种“知识”,于是我们“意识”到这其中的危害性,继而针对地做出防护和措施。如此这般的每时每刻,都可以被微分为无数个意识与认知交互作用的情形。由此看出,太注重“意识”而忽略“认知”,或者太注重“认知”/“知识”而忽略“意识”,以及没有“意识”作用的“认知”都无法指导具体的行动决策。

这是一种风险控制思维模型,当你把注意力放在“已知的已知”上,并不意味能让你与风险杜绝,而对“已知的未知”的把握,才是决定风控成败的因子。类似的模型有1955年提出的乔哈里窗模型 (Johari window),也被用于管理学中。那么,现在就对“武汉肺炎”的认知,我们可以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了,列表如下 。

不定期更新 表格下载 / DOWNLOAD V.1

以上,根据分类不同,罗列了种种武汉肺炎疫情自爆发以来至今的消息。可以见到我们对病毒知之甚少,就连“已知的已知”部分都并不完整,更不用谈这一部分的措施是否全面妥当。如果“已知的已知”是基础,这份考卷一开始就是不及格的。而大部分“已知的未知”都需要耗去一段漫长的医学研究时间才有可能得知。而在此之前,能否针对这些“已知的未知”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疫举措,就真的很令人怀疑了。如此严峻的形势,既令人无限无奈,又不禁觉得除了做好能做的,是否只好“听天由命”?

若干关键信息若干新的迷思
对病毒知识理解的增加速度很慢,大部分已知的未知维持。全球将接受疫情常态化、流感化,进入随机模式?
全球疫情总况持续恶化,并无有效针对治疗方案。中国既要又要全都要的平衡术难以维系?
由对无症状者的全球统计缺口可以预估死亡率2-3%为上限。暴增失业率的来临将成为今年维稳首要矛盾?
世界范围内疫情暴发仍处于Log phase。国际孤立与创汇打击愈发严重可能会倒逼极端措施?
中国“拐点”原因:改变临床诊断标准及降低治愈门槛。全球产业链调整,有人长痛不如短痛?
中国真实“拐点”可能在stationary phase,远未收官。现有强度基础上,Censorship的下一个强度为何?

此外,经此一疫,中国整体社会结构的运营方式、治理模式,以及财富分配方式等,必将发生深刻而久远的改革。这种变革的力量经过系统多年的酝酿已经积蓄已久,瘟疫只是一个引子,一个牵引洪荒之力又或者是一泻千里的引子,一种不成大事便出大事的节奏。这变革力量之大,向好,咱尚且好说,只怕势头向下,历史重演仅在旦夕。而这近一百年来的历史,多半惨不忍睹。近年来的这种预感,愈发强烈,没完没了的幸福日子,好像不再等着我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疫情能够快快过去,回到那个还能握手拥抱,还能在阳光下看到笑脸的世界。值此乱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显然是不够的,虽然我没有。还需要一个淬火锤炼过的灵魂,我的很脆弱。更需要的是一个健康的体魄,这一点还凑活。

最后,“已知与未知”虽然不是万能的工具,但也足够让人对风险的本质和关键有一个清晰深刻的画像了,这是为了实现最后的战略目标,所提供的一种战术参考指标。回顾拉姆斯菲尔德在国防部长任期内对历史的影响,既带来令人惊异的创新和变革,也有决策失误留下的灾难,无论好坏,他的遗产至今还在深刻影响着这个世界。。。好吧,起码影响着我。Rumsfeld,我心中的风险管理教父。

China Pyramid | “Little Pink”

Little Pink became the designation for this group of nationalists.

The name became widely attached to young nationalists in China through a series of mass campaigns on overseas social media such as Facebook, Instagram and Twitter, which are all officially blocked on the mainland.

The origin of this epithet is as problematic as its popular usage. Most importantly, the majority of Little Pink are not female — and they rarely discuss politics. Attaching a gendered label onto a group of mostly male cyber-nationalists, then, appears to be more than a case of simple mistaken identity. Unlike the widespread notions of Little Pink as a real cyber-movement, analysis finds that Little Pink is a manufactured, mythologized label that was deployed by other cyber groups to challenge and rebuke nationalistic visions.

The China pyramid in my eyes

How many Little Pink out there? Hmm, even monkeys can do math.

(10 Million + 1.3 Billion) * 30% = Approx. 393 Million, Oh shit…

那些令人丧失抵抗的东西

有人是咖啡,有人是香烟。
有人是香水,有人是雨天。
有人是顾影自怜,有人是一眼万年。
有人是再活五百年,有人是冰火两重天。
有人是看春节联欢晚会,有人是新闻联播直播间。
有人是洗发水湿湿的头发,有人是口袋掏出的保险套。
有人是隔壁老王下面,有人是秘书轻轻的舔。
有人是金钱,有人是露点。
有人是权力,有人是毛片。
而我,
是一碗红烧牛肉面。

Hold On, Wuhan

“Hold On” – Tom Waits – 1999

They hung a sign up in out town / 有人在我們鎮上豎起一塊牌子
‘if you live it up, you won’t live it down’ / 「若盡情享受 將永不遺忘」
So, she left Monte Rio, son / 於是她離開了蒙特里歐 孩子
Just like a bullet leaves a gun / 就像顆子彈離開槍膛
With charcoal eyes and Monroe hips / 深灰色雙眼和夢露般的臀部
She went and took that California trip / 她走了 踏上加州之旅
Well, the moon was gold, her Hair like wind / 那晚月亮如金 她髮似如風
She said don’t look back now just Come on Jim / 她說「別回頭 只管向前 吉姆」

Oh you got to Hold on, Hold on / 噢 你得堅持住 堅持住
You got to hold on / 你得堅持住
Take my hand, I’m standing right here / 握著我的手 我就站在這
You gotta hold on / 你得堅持住

Well, he gave her a dimestore watch / 他曾給她一條廉價手錶
And a ring made from a spoon / 和一枚用勾子打造的戒指
Everyone is looking for someone to blame / 每個人都在尋找替罪羊
But you share my bed, you share my name / 當你與我同眠 你便與我同姓

Well, go ahead and call the cops / 盡管向前走 打給911
You don’t meet nice girls in coffee shops / 在咖啡館沒遇到好女孩
She said baby,I still love you / 她說  「寶貝 我仍愛著你
Sometimes there’s nothin left to do / 沒剩下什麼能去做的」

Oh you got to Hold on, Hold on / 噢 你得堅持住 堅持住
You got to hold on / 你得堅持住
Take my hand, I’m standing right here / 握著我的手 我就站在這
You gotta hold on / 你得堅持住

Well, God bless your crooked little heart / 願上帝保佑你那小小乖戾的心
St. Louis got the best of me / 在聖路易市全勝期的我
I miss your broken-china voice / 懷念你如碎瓷般的聲音

How I wish you were still here with me / 多希望你仍陪伴在我身邊
Well, you build it up,you wreck it down / 期望越大 失望越大
You burn your mansion to the ground / 燒毀你的大廈坍倒地面

When there’s nothing left to keep you here / 這已經沒什麼能讓你留下
When You’re falling behind in this Big blue world / 當你被這大大憂鬱世界所棄

Oh you got to Hold on, Hold on / 噢 你得堅持住 堅持住
You got to hold on / 你得堅持住
Take my hand, I’m standing right here / 握著我的手 我就站在這
You gotta hold on / 你得堅持住

Down by the Riverside motel, / 在河畔旅館旁
It’s 10 below and falling By a 99 cent store / 零下10度漸漸冷的天氣 在商家前
she closed her eyes And started swaying / 她閉上眼開始搖擺
But it’s so hard to dance that way / 這樣子很難跳舞
When it’s cold and there’s no music / 因為天氣如此冷且無音樂
Well your old hometown is so far away / 你的老家鄉是如此遙遠
But, inside your head there’s a record / 但腦子裡滿是記憶

That’s playing / 這是個遊戲
A song called Hold on, hold on / 歌名叫「堅持住吧!」堅持

You really got to hold on / 真得要堅持住
Take my hand, I’m standing right here / 握著我的手 我就站在這
And just hold on / 堅持下去